外国人撑起的二手手机市场：iPhone成硬通货，出海的新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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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5 \0 V  _2 s% v) B8 U5 P在不少人的记忆里，大型二手市场或许已经成为过去式，毕竟有闲鱼、爱回收这样的线上/线下回收和二手交易渠道，已经很少有普通人还会特地跑到二手市场去进行交易。以至于许多城市的大型二手交易市场都已经倒闭关门或转做其他生意，只剩下零星的个体商户分布在街道的各个角落。

! m# t! S/ E" y/ V3 @) v; E* U- h* a* Q与一般的城市不同，如广州这样的大型城市和华南电子产品集散地，一直有着浓厚的二手交易氛围，如海印广场、大沙头等都是华南著名的二手及电子产品集散区。

前段时间，我们就做了一期关于闲鱼二手现状的文章，那篇文章也是引起了不少的讨论。有网友就提问：“线下二手市场现在怎样了？我们这里都只有一些手机店收卖二手了”。网友的这个问题，确实是引起了我的好奇，带着这个疑问，我花一个下午的时间走访了海印广场附近的几个数码城，然后发现线下二手市场早已变了样。

- \7 C3 L' O" j3 B4 }/ A* I“歪果仁”成了二手手机市场的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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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工作日的下午，但是海印电器市场的人流量依然不算少，不少店铺前都有人在驻足咨询或是测试手机。不过，老外却成为市场中最常见的顾客，在海印电器市场转了一圈，购机和咨询的中国人与老外的比例接近3:7，甚至可以听到一些老外用熟练的中文和老板讲价（其中有不少是东南亚的华裔、华人）。

图源：雷科技

说实话，在走进市场之前我是没想到这里会是这样的“画风”，看着穿梭在各个商铺中的老外，属实给我一种在逛外国市场的感觉。而且，我发现海印电器市场有不少店铺的铺名都已经改成了中英双文，乃至中英阿拉伯三文，并且除了手机号码外还会有海外聊天软件的联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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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O; k0 t9 h, N9 X. ?  R' o显然，出海已经成为这批商家的新掘金渠道，甚至可能是主要渠道之一，因为我发现许多老外都是来“采购”二手手机加上3C配件及小家电产品的，单独买二手手机的反倒是少数。而且即使是买手机的，也大多在看一些中低端机型，其中最畅销的反而是一些三四年前的国产中低端手机，以OPPO、小米、vivo等品牌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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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x- x6 l" `! J8 J9 L4 g1 w作为对比，中国顾客则主要关注iPhone等中高端机，为何得出这个结论？因为当我站在一个店门口看柜台里的手机时，老板直接出言询问：“靓仔，想要iPhone几啊？基本是全原靓价”，而我当时只是在看柜台里的华为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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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借此机会我也与老板闲聊了一下，当被问及老外们大多喜欢哪些手机时，老板坦言：“看地区吧，老黑们喜欢便宜的机子，型号不是很挑，不过偶尔会挑品牌，南美和中东的也差不多，不过他们喜欢的机子价位普遍要更高一些，喜欢新一点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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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板的介绍里，OPPO、红米、vivo等品牌的老款中低端机因为便宜量大，所以是这些海外买家最常采购的手机。而且，这些品牌因为都有海外业务，刷海外版本的系统也相对方便很多，让老外可以“到手就用”，说着老板就拿出一台OPPO A9给我：“这款就卖得挺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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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PPO A9是OPPO在2019年发布的一款中端手机，采用联发科P70处理器，后置双摄为1600万像素+200万像素，支持专业模式等拍摄功能。这款手机的亮点在于前置摄像头的像素也高达1600万且支持AI智慧美颜，而且采用大光圈的设计，在当年同价位的产品中算是自拍效果最好的几款产品之一。

老板表示OPPO A9在中东和非洲都挺畅销的，这款手机单卖给我的话是280，如果批量拿货可以便宜一些，可以代打包、代发货和代刷系统。我看了下手上已经开机的OPPO A9，确实并非熟悉的中文ColorOS，而是自带谷歌套件的国际版系统。

7 f) A2 ]  t# \$ g$ r4 }" [虽然闲鱼上同型号的手机均价在150-200之间，不过考虑到各种售后服务，对于批量采购的商家来说倒也算不上太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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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p4 Y  x& X/ U/ n3 S& Z除了各种老旧二手机外，我发现柜台里还摆放有不少很眼熟的手机，其中甚至有红米刚发布不久的Turbo 4系列，类似这种发布还不到一个月的机型，基本上不会有二手手机出现才对的。

经过询问得知，这些确实是全新机，主要客户是东欧和东南亚，这些国家的人收入水平相对较高，红米的千元机在当地很热销。从老板提到的国家名字来看，基本是小米出海业务已经覆盖的国家，即使如此国内的新型号依然十分受欢迎，因为类似配置的机型在海外往往会晚两三个月才发布，甚至有部分机型不会上市。

除了红米之外，OPPO和vivo就没有这样的待遇了，因为会对这类千元机感兴趣的海外消费者大多是预算有限的性能党。他们对手机的性能要求更高，而OPPO和vivo在该价位的机型则多以拍照和外观设计作为卖点，与这些用户的需求不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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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n/ Z! [0 X* L' e8 |非洲商人的批发转卖生意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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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板的建议下，我又前往了大沙头旧货市场，见识到了真正的“广州二手手机对外贸易窗口”。作为广州最早的电子旧货市场之一，大沙头旧货市场一度因为二手手机受众减少和线上回收渠道的激增而人流量降低，不过很快却成为老外们“淘宝”的好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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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沙头旧货市场里挤满了前来采购二手手机的外国人，各种肤色都有，不过据观察还是以黑色人种居多，整个市场的过道几乎没有中国人（只有少数送货的店员在过道走动），以至于我走在其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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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D7 x( G7 m! C/ T: {如果说在海印电子市场还能看到诸如华为、iPhone的新款手机，那么大沙头的店铺里基本上就全都是几年前的旧型号，最大的亮点就是便宜。有意思的是，除了OPPO、vivo、华为和小米之类的国产机，还能在这里看到大量的海外机型，比如Google和三星。

  v- a" b; G7 V8 n7 m4 o在里面转悠了三十分钟，差点被老外的古龙水味熏到嗅觉失灵后，我也算是对国产二手手机的去向有了一些了解。其中，非洲国家的采购商对OPPO和vivo情有独钟，华为及荣耀的旧款也颇受欢迎，而小米、红米等品牌则更受南美及东南亚国家的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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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猜测是因为非洲用户对手机的自拍和拍照需求更高，至于手机性能等方面则没有太多需求（从全球移动游戏收入榜来看，非洲的移动游戏收入是远低于其他地区的），而东南亚、南美则更偏向于性能机，对移动游戏的需求改变了二手手机的流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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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也并非绝对，从现场的情况来看，一些设计出众的OPPO、vivo手机在中东和南美货商那里也是颇为抢手，应该在海外的女性市场中有着不错的热度。

为了验证这个猜想，我在大沙头的门口等了一段时间，“逮”到了一位来自尼日利亚的采购商。通过简单的交流，我了解到他今年才25岁，但是在中国从事二手手机采购已经有三年时间了，以至于当我用不太熟练的英语向其搭话时，他却用颇为熟练的中文给了我回应。

3 l' T% P2 }. @1 p据他描述，中国的二手手机在尼日利亚非常受欢迎，而他的任务是每隔一段时间就往国内（尼日利亚）发一批货，并且评估不同手机型号的受欢迎程度和销量。OPPO和vivo确实是当地人较喜欢的品牌，因为人像拍摄体验更佳，而且往往有着不错的充电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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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t! _3 x6 ?: C# N快充在非洲是一个很受欢迎的功能，因为非洲很多国家和地区都无法提供稳定的电力供应，而快充则可以让非洲用户在有电的时间里给手机充入尽可能多的电量。加上OPPO和vivo的中低端手机往往会对续航进行深度优化，也让他们可以在没电的时间段里不用担心手机很快没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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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f. K- z3 R' j8 r这个需求确实是让我有点意外，同时也对第三世界国家的电子产品消费趋向有了新的认知。在我们看来，更好的性能、更强的硬件是对手机等电子产品的核心要求，这是因为国内的手机市场已经高度发达，手机覆盖率在全球范围都是名列前茅的，加之市场竞争激烈，我们自然是要优中选优。

但是在非洲的多数国家里，智能手机基本是进口产品，价格普遍较高且与当地人的收入水平有着较大差距。据尼日利亚采购商介绍，一款最新的iPhone在他们家乡属于奢侈品，很多人要花掉一整年的收入才能购买一台最便宜的标准版iPh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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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0 `! s+ K. |. R作为非洲第一大经济体的尼日利亚尚且如此，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国产二手手机在非洲市场会如此受欢迎了。不过，除了便宜的国产手机外，老款iPhone也很受欢迎，据介绍老款二手iPhone很受中等收入水平的用户喜爱，因为使用体验与全新款差不多，但是却便宜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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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全球经济水平的上涨，对二手手机的需求反而在持续上升，IDC的报告显示，2024年仅第二季度全球二手手机交易量就达4988万台，同比增长7.4%，而2023年全年的二手机出货量达1.95亿部，同比增长6.4%。

* A* W# B# z% Y( y+ n& i% T, W  K而在整个二手手机市场中，中国市场的占比高达38%，是全球最大的二手手机交易市场。作为全球最大的智能手机生产国，中国的手机近年来在东南亚、南美和非洲都越来越受欢迎，催生了一大批代购和贸易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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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e8 A5 ]. b2 S5 `8 m4 c' G0 k作为二手手机的集散地，广州海印市场附近就以此形成了一个专门面向海外市场的交易区域，甚至在附近翻新了一个电子商城，专门服务海外手机采购商。在实地探访后，我发现新的手机商城虽然比大沙头要宽敞得多，但是人流量却明显不如大沙头，整体来说只能算是一个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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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看来，二手手机在一些新兴市场，已经成为普及智能化的重要助推力，而中国市场的巨大产能和庞大库存显然为这一趋势提供了稳定的供给。而且，随着国产品牌在海外市场的布局愈发深入，也让海外市场的用户对国产品牌有了更深地了解，并且能够获得一定的技术支持，让国产品牌的二手手机可以更好地走向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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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过来说，对于那些国产品牌尚未进入的市场，这些已经先一步“抢滩登陆”的二手手机，或许会成为他们日后登陆该国市场时的“意外之喜”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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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手iPhone受宠，国产旗舰几乎没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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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被老外的采购热情震撼了一下，不过我也没忘了来海印市场的初衷，在闲逛了一圈后，我找到一家看起来比较闲的商家，进去和老板聊了一会，看看普通买家在这里体验会如何。

  _% W4 a" g; f8 k  Z+ r9 l据老板介绍，平时很少看到个人买家，大多是熟人和老外来拿货，今天算是人比较少的，平时人流量会更多一些。当被问及临近春节，来卖手机的人多不多时，老板的回复也让我颇为意外：“和平时差不多，现在很多人都是直接走的网上以旧换新，平台补贴加上杂七杂八的优惠，还是比我们线下回收便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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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来这里卖手机的都是手头缺钱急用的人，一般来说如果手机品相好且比较热销，我们这边给的回收价会比爱回收之类的略高”，或许是没见什么客人，老板干脆给我倒了杯茶，“而且我们什么手机都收，爱回收不要的我们也要，当然，那些来路不明的还是不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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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4 B. ~* R/ z1 c% E/ s不过，也有部分人会过来做置换，用旧手机置换一台二手手机，只需要补足差价即可。在类似的交易中，最受欢迎的还是iPhone，甚至可以说海印的个人销售有60%以上都是iPhone，从柜台摆放的iPhone数量来看也可以充分佐证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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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a& t: G$ J) c. h6 Q此外，小米、vivo和OPPO的旗舰也很受欢迎，但是货量却远不如iPhone充足，除了最开始询问的店铺外，我后续还询问了四个不同的店铺，如小米14、vivo X100S、Find X7等上一代旗舰都十分缺货，即使偶尔有货也会很快就出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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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在另一个商家那里，老板告诉我早上确实看到有一台vivo X100S在出货，但是不到两个小时就卖掉了，一台准新的白色16G+1T版本，价格是3100元。对比闲鱼的价格来看确实是便宜了不少，因为价格“很靓”（粤语中性价比很高的意思），所以也卖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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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的货源则相对充足一些，其中有不少都是置换回收而来的，而OPPO则基本没货，只有一个店铺有Find X7 Ultra和Find N3，而且价格不算便宜。比如Find N3的12G+512G版本，店主的报价是5300元，而闲鱼上类似成色且有严选标签的Find N3，价格只要5079元。

至于华为，在整个海印市场都算是紧俏货，Mate 70系列均无货，不过这类刚发售不久且一直缺货的热销产品，本身也不太可能出现在二手市场。但是，就连P70系列都没有多少货源却让我有点意外，在咨询多个店家后，才有一个店家给出了肯定的答复，有一台P70 Pro，256G版本，价格为4300，依然是比闲鱼更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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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f! N  ^  |' ]( ~# y国产旗舰手机的货量少，主要原因还是很多用户在回收时都会走官方渠道，在京东等平台进行以旧换新，所以流出到二手市场的货量并不多。不过在广州的庞大人口基数下，基本上只要等个一两天，老板就能为你找到货源，只是颜色和内存版本不一定满足你的要求。

相对来说，线下交易市场有利有弊，好处在于可以先验机再交易，并且一些老店家为了顾客回头率，对于手机的真实状态也是很少进行隐瞒。弊端则是非老板熟人一般拿不到好价格，甚至会比闲鱼等平台还更贵一些。

比如说我在此次探访的过程中，分别在三个不同的商铺询问了iPhone的价格并查看了实机，基本上都与描述相吻合，店家甚至提出不放心的话，可以带电脑过来或者买回去后查爱思，全原机（均为原装硬件）包全绿，只要有问题可以随时拿回来退款或者换货。

9 J9 g0 T+ B% S. P) @从这一点来说，保障甚至比闲鱼、转转等平台都要更靠谱，毕竟作为一个数码爱好者，我已经不止一次在转转或者闲鱼买到与官方验货描述不符的产品了，不管是检验员眼花还是单纯地拿错了货，都会让人对类似的大型二手平台产生不信任感。

虽然只要出现与描述不符的货品，平台客服都很爽快地帮我退款退货，但是所带来的时间和精力损失也是让人难受。不过，在与商家的闲聊中我也了解到，他们在闲鱼和转转上也都有账号，并且直言可以加微信方便看货，有想要的二手机就留言，他会去闲鱼挂链接让我拍，确认无误后再收货，但是手续费要我这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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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如今的二手手机商已经很少再依赖单一的线下渠道，大多在闲鱼和淘宝等线上平台都有自己的店铺，而且一批相熟的商家会组成联盟（一般会有一个或两个牵头的大商家），进行货源共享，内部的提货价和对外销售价有一定差价，确保各方的利润。

4 [. ~9 Z! }4 y5 p: y2 r在我咨询不同型号的国产手机二手价时，大多数时候店老板都是在手机的微信群里查看是否有报价，只有在询问iPhone时才会直接给出价格（一般店里都有现货），不得不说在二手手机市场里，iPhone才是真正的「硬通货」。

二手手机出海：有人留守有人出征


二手手机，作为一个伴随整个手机行业发展的市场，其实一直都在增长，最近几年的增速更是有了显著的提升。其中部分原因我们在前文也有提到，全球经济发展虽然放缓，但是仍然让更多国家和地区的人民能够享受到科技进步所带来的变化，开始逐渐接触智能手机。

3 m' m& F$ G+ d  H6 q另一方面，全球回收产业链的完善，特别是中国回收系统的高效与暴增，也给全球二手手机市场注入了新的动力，让回收商有足够的储备去应付新生市场的需求，并且确保产品的质量能够满足用户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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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广州、深圳这样的电子产品集散地，也并非所有商家都甘愿做一个「中转站」，在与一位店铺老板的聊天中，他就提到市场里的一些商家很早就开始出海，派人去非洲和拉丁美洲开店，销售从中国运过去的二手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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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少了中间商，而且背后的供应商大多是市场中的“大老板”，所以价格和质量都往往更具有优势。不过他也提到，类似的出海计划成功的并不多，一方面是很多国家局势不稳定，说打仗就打仗，一不小心人就可能交代在异国他乡。另一方面则是当地势力的吃拿卡要，有时候赚的钱有一半都要拿去交保护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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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9 w! \# X3 {所以，在市场里的大多数人看来都没有必要去海外蹚浑水，做好现在的业务就已经足够了，这也是市场中大多数人的想法：小富则安。当然，如果成功出海，那么所能获得的回报也是丰厚的，一部国内成本价仅为200元的手机，运到海外市场后往往价格可以翻两到三倍，并且仍然热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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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面提到的OPPO A9为例，虽然在我们看来配置很差，只能用来做备用机，但是却远比一台全新的TECNO Pop 5实惠。TECNO Pop 5是传音在非洲销售的入门手机，搭载四核处理器（可能是联发科MT6580或展讯SC9832），采用720 x 1560的LCD屏幕，前后摄像头均为500万像素，这样的配置售价也在70美元左右。而OPPO A9即使以280元的价格翻倍计算也只要560元，约76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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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来，出海成为许多产业的增长点，非洲、南美洲、东南亚等快速成长的新兴市场成为不少人的选择，二手手机正在成为一个不容忽视的出海“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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